今次主要想回顾我们之前三年间在疫情影响下的旅程,尤其是尾段疫情转催白热化的几个月。
我们在 2019 年尾展开大陆之旅,当时根本不知新冠是什么一回事。更没想过我们的旅程竟一开始就持续三年,并不断与顽强的病毒斗智斗力。
在疫情的前两年半,我们成功地躲过各种限制和封锁,甚至一直没有打过疫苗。虽然当时不容易知道国内实际的情况,但我们能通过公布的数字和全国各地防疫的分级大概了解到其趋势,有助于我们决定是否继续去不同的地方玩,还是要留在某一个地方避避风头。
中国面积很大,以清零政策为大前提下,每个省份、城市都有自己一套疫情的管理措施,每个地方对 PCR 检测、隔离的要求和标准都不同。
之前我们一直避开大城市, 对我们来说,就是那些有地铁的城市,人口众密度高,风险也高。我们选择去小的乡村或像扬州这样的小城市。不过也有例外,比如2021 年尾,当时情况较稳定,我们便去了青岛过圣诞节。
我们也能从住在全国不同城市的朋友提供的信息中,大概知道各地疫情的情况。我们尽力避免有可能变为高风险的地方,因为害怕一旦进入了就无法离开。每当我们发现各省市的红色警告呈上升时,我们会找一个安全又舒服的地方停下来几周甚至几个月,然后再次出发,就像我们住在建水和扬州的几个月。
由于疫情的影响,我们顺势以慢节奏的方式来体验不同的城市和当地生活。在疫情期间,其中一个好处是住宿成本大幅降低。2019 年底开始旅行之前,在广东的一个小城肇庆,11 月的淡季,我们租的一间复式房子,每晚要 220 元人民币。
两年后在青岛时,一个比肇庆受欢迎多的旅游重点城市,我们在市区租的一间两室公寓,每晚只需 150 元。因为是长住,当然有讨价还价,但仍然比正常的价格便宜很多。
我们深知尽管防疫措施有多严格,新冠还是迟早会爆发,特别是发展到 Omicron 的阶段。2022 年初,香港的疫情迅速恶化,而在中国,情况仍相对平静,我们开始囤积各种物资包括中西药品。那时,在网上购买必需品还是非常容易的。我们只需提供基本资料,说明为什么需要这些药,几天后就能送到家。从 2022 年中开始我们已经常备了充足的药品和食品,以防万一。也要感谢香港的朋友,透过他们的经验让我们知道有哪些药是比较有用的。
我们在 2022 年有 8 个月都住在扬州,部分原因是病毒已经开始蔓延,但主要是我们认识了开咖啡店的老板娘“妞妞”,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。我们非常喜欢妞妞的咖啡店,觉得是扬州最好的。在 2022 年炎热的夏季渐渐过去后,我们不依不舍地离开扬州再继续旅行。
离开扬州后,我们开车前往邻近的安徽省南部的一些小乡村。我们徒步走过了一些古老的栈道,包括徽杭古道,这是古人来往安徽和杭州之间主要的途径。
我们抵达勘头村时正值是核桃收成的季节,这是一个很小但风景如画的古村庄。村民的身形都是钢条型,给我们留下很深刻的印象,他们会爬到核桃树上,敲打树干把成熟的核桃打下来,但每年都有人因为 “打核桃” 从树上摔下来死亡。
接着,我们徒步登了著名的黄山。这是一个世界级的旅游景点,全年都能吸引大量游客和登山者。当时疫情在各地方已经开始严重起来,但由于我们已经在省内超过两个星期,并且安徽算是低风险地方,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做 PCR 检测便能进入,当时游客不多,让我们能悠闲地登山欣赏风景。
要登黄山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,尤其是像我们计划不坐缆车上山全程徒步的。门票有效期为三天,许多人会选择在山上过夜,看日出。但我们选择住在山下,分两天徒步,中间的一天休息。
有些人可能会感到失望,因为所有的小径都是水泥路,而且大多数都是楼梯。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也许会变得高难度甚至危险,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徒步到顶。
黄山非常庞大,分为南北两部分,由两条主要路线进入。我们当然想挑战自己,从慈光阁开始,徒步到山脉前部较难的路线。对我们来说也绝不轻松,花了两个多小时到达山脊上的景点群,然后我们在山脊上漫游了两个小时,在不同的景点从不同的角度和海拔欣赏令人陶醉的景色。
因为我已经很累,而且想在日落前下山,所以我选择坐缆车下山。 Kin 想步行下山,所以我们分道扬镳;但当时已经开始天黑,他约20分钟后又再和我会合,一起坐缆车下山。他真好彩,后来发现 Kin 下山的路是错的,会走到黄山的另一边,会回不了我们下榻的青年旅社。
第二天,我们实在太累了,所以大部分时间在青年旅社老板娘开的咖啡馆看书发呆。我们跟老板娘聊了很久,还遇到了一位在那里做义工的博士生杨洋。
虽然经过一整天的休息,我们仍然很累,因此第三天我们选择搭乘缆车上山。轻松地欣赏悬崖陡峭,各种奇形怪状的大石和优雅的树木塑造成的迷人风景。
继黄山后,随着国庆黄金周的临近以及根据内地朋友的建议,为了面对未来很有可能的封锁,我们决定前往资源丰富的安徽省省会“合肥”,去找我们的新朋友杨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