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n 譯
在合肥,生活看起来很正常,由于知道随时会被封控,我们尽量多出去一点,买点菜或午餐。终于约一个星期后,我们一早醒来,事情发生了。一开始我们不确定,但注意到楼下的主要道路非常宁静,几乎没有人,隔壁的停车场也空无一人。
我们联络了房东,她确认我们住的小区旁边的主要道路和一些街道被封锁了。她敦促我们去楼下的商店买食物。商店里剩下的不多,我们看到一些年轻人囤积方便面,还讨论他们不做饭的话,买不买马铃薯。
我们听说过的一些恐怖疫情故事,例如没有物资或排队检测需要排上数小时,而我们在封控期间的待遇确实是5星级了。穿着全套白色防护装的志愿者(他们被称为“大白”,因为他们全身白色的)每天中午上门,为我们进行个别的核酸检测。证明当初我们选择去资源充足的城市是对的,而合肥的确有充裕的资源执行顺畅有序的封控行动。
然后,在封控的第三天,我们收到了一箱新鲜的食物,包括大块的新鲜猪肉、青菜、番茄、马铃薯和柚子。跟着每三天,我们得到新一箱物资。
预先租了一个两居室公寓确实是个明智的决定,这意味着我们各自可以有自己的空间。Kin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练琴,并花上几个小时阅读国际和香港的网络新闻,而我在另一个房间里阅读或在Coursera上一些大学课堂。其实旅游多月而来,我们都已建立了稳定的居家日常习惯和爱好,所以封控对我们的影响不是太大。我们也储备了很多电视剧、电影和纪录片供慢慢看。
我们可以订外卖,食物会送到我们楼下后门外的桌子上。我们还从隔壁的店里订了水果送货,并在超市线上平台下单,第二天就会送到。
由于我们住在第37楼,我们利用需要在大堂掉垃圾的机会,走楼梯下去然后再走上来,多做一些运动。我们还上了屋顶,加入我们大厦其他居民一起呼吸新鲜空气。有些人还遛狗,所以散步时要留意狗便便哈哈。
对于我们的猫Daisy来说,我认为她在封控期间度过了最愉快的时光,因为我们一直在身边。她可能在想为什么我们整天都在家。尤其当我们听说在某些地方的封控期间,宠物必须分开或甚至被弄死的故事时,我们真的庆幸能陪伴在她身边。
没有人知道封城会持续多久。我们等待看是否会收到另一箱物资,作为封城是否继续的指标。但出奇地,我们刚收到第三批物资之后一天,封控就结束了。10天封控结束时,我们的冰箱里塞满了食物,我们不得不把一些供应品送给了杨洋。
我们和杨洋一起出去吃午餐,庆祝封控结束。当我们第一次走出大堂入口时,看到许多货物堆放在行人道上,因为在封控期间所有的快递服务都停顿后积压的货物。在经历了十天的超级宁静后,我从未如此高兴地听到城市的烦囂声音。能够再次走到外面,看到繁忙的交通和路上的行人,真是无限的幸福。
但我们的自由是短暂的,因为我们在一周后再次被封控。但这次,有四个人。杨洋在封控前一晚来和我们家住,第二天一早就又被封控。她非常焦虑,因为她几天后需要离开合肥考试。她试着打电话给各个部门,但要么打不通或无法得到能否离开的确切答案。
到第三天晚上,当我们把垃圾带到大堂时,发现跟之前不同入口已经没有被锁住,也没有人守住,杨洋带了部分行李先行离开小区看看情况,Kin 跟着再拿其余的行李送给她。她那天晚上就住在外面的青年旅舍以防我们的小区再次被封起来。结果第二天被解封了,第二次封控持续了四天。我们松一大口气之余,马上约杨洋一起吃顿饭跟她饯行,预祝她考试成功。杨洋结果很顺利到了徐州参加考试!我们也替她开心。
我们预计,由于国庆节后大规模人口流动,疫情情况迅速恶化。清零的措施再也无法抑制Omicron的快速扩散。此外,中国许多地方根本很难负担每天检测的巨额成本。十一月初开始病例数火速上升。
我们也知道只有面对将随时发生的爆发式感染潮。在12月的第一周,全国取消了所有核酸检测和强制隔离。直到2022年11月底前,我们没有认识或听说过身边任何人感染新冠。在所有防疫措施被解除后,一夜之间,我们认识的每个人及其家人或朋友都感染了。
由于所有旅行限制都解除了,我们决定离开合肥。我们开车向南行走,十二月中旬前抵达了邻省江西的一个小城上饶。最初,酒店仍要求我们登记他们的接触追踪系统以了解我们的行踪。但在几天内,我们已经不需要再用这些追踪系统了。
离开合肥四天后的12月16日,我们还在上饶时,Kin开始感到疲惫,然后有轻微的发烧和干咳。幸好我们有所准备,他便连续三天服用了莲花清瘟中药。我们就呆在酒店房间里,我唯一出外的时候是去我们的房车取菜,在房间里煮面。在街上我看到核酸检测站变成了发热站,都排长龙。
我在Kin发病之后两天都中招了。我觉得中药对我们相当有效,我们的轻微症状在三到四天后便消退。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睡觉休息,并且看了很多电视。除了很困懒散感觉外,我们状态还算良好,食欲也还可以。基本上,在江西的时候,我们都待在酒店里。当我们感觉康復了,我们向南行去福建福州,幸运地我们赶及圣诞前在福州庆祝圣诞。